【南飛雁之聲】是誰在我們之間畫了一個圈
文:同路人 陳嘉敏 南飛雁社工中心
筆者感言:盤古開闢了天地,用身軀造出日月星辰、山川草木。那殘留在天地間的濁氣慢慢化作蟲魚鳥獸,替這死寂的世界增添了生氣。女媧在這只有些許生氣的世界依舊感到孤獨寂寞,她以泥土仿照自己摶土造人,創造並構建人類社會;又替人類立下了婚姻制度,使青年兩性相互婚配,繁衍後代。
歷史的長河還在延續,最初的同根與相惜卻慢慢消失於時空中。我們被分化在一個一小圈子裡,我想和你說話,換來的卻是你的背影。
最終還是需要工友增能(empowerment)
陪同工友去某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申請工傷認定,整個環節下來,確實是很吃力。在服務質量上,工作人員總想把工友推去申請勞動仲裁,中途就到一旁去接電話或者是喝茶,對於有關規定的認識也是模棱兩可,對於我們提出的疑問,都需要去詢問他人才敢給予確切的答复。在績效管理上,某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共設有6個服務窗口,服務櫃檯上擺放著9台電腦,共有7個工作人員會不定時的出現在自己的崗位上。服務櫃檯後方擺放著6張辦公桌,有2個工作人員,側旁的室內有2張辦公桌,有1個工作人員。在我觀察的時間內,最多只有3個窗口同時在辦公,而且沒有任何排隊人員。人力資源嚴重浪費。而且部分工作人員是沒有將工牌擺出來的,意見箱也都是碎紙和垃圾。制度管理上,存在很大的漏洞。
以前的我,總是很疑惑,為什麼人民要去辦一件權利內的事情會那麼難,明明為人民做好事才會更有利於發展。去某人社局的經歷,讓我感到個人與國家關係的割裂。國家本是統治階級進行階級統治的工具,是一個建構起來的概念,國家的工作是由統治階級來開展,統治階級的意願代表著國家的方向。在最底層的社會裡,相關部門的工作人員,相對而言,就是統治階級。受教育和體制內慣性的影響,使人只關注於個人壽命內的發展,而忘卻國家的未來、與他人間的聯繫。能夠在有限的歲月里安穩的生活,便是好的。既然周圍的人都可以糊弄著過日子,自己這樣做也就顯得沒什麼不對的了。
工友的賠償問題最後在某勞動保障諮詢服務中心得到部分解決,工廠願意先支付拖欠的工資。人社局將調解的職能外包給了某勞動保障諮詢服務中心,企業本身就具有追求效率的特點,所以在事情的處理上很快捷,省去很多複雜的程序,體現了政府放權於社會的優勢。
另外,在某勞動人事爭議仲裁庭聽庭的經歷,讓我感受最深的是律師的工作態度。受傷的工友本是弱勢群體,覺得自己沒有力量與老闆抗衡,所以才試圖依靠律師的幫助來索取自己應有的利益。但當律師成為唯一的依靠,就變得很危險。一旦律師變成工廠老闆話語的傳達者,並且沒有尋找任何突破口去反駁老闆的不合理要求,工友就會變成浮萍孤苦無依。也許是因為這樣,南飛雁才一直強調助人自助,希望由下而上地去打破階層的束縛。而最關鍵的一步,就是如何使工友增能,相信自身有能力去與之對抗。